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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寒门祖传渣男2


根据原主的记忆, 这个世界乡试的“主观题”和“客观题”占比是七比三,之前有过许多先例,就是主观题答得十分精彩客观题并不怎么样依旧能通过乡试。

所以不能从原主记忆里翻到多少关于答案的覃静州并不太慌。

客观题过得去就行, 重点还是在主观题上。

翻翻剧情, 当今圣上四十多岁, 是个不错的守成之君, 在他执政期间, 政局稳定, 天下太平。

而且巧的是五年前刚好发生了一场科场舞弊, 饶是皇帝脾气比较好, 也震怒不已,杀得人头滚滚,包括牵涉其中一位宗室。

因此这个时候科举选材可以称得上一句公平,没谁敢顶风作案。

不过原主毕竟接连落榜四次, 他考得太好也容易惹人怀疑——这次乡试要录取一百六十人,他觉得考个七八十名就差不多了。

所以他写“命题作文”的时候就尽可能地稳一点,再根据原主的笔迹略微发挥, 让卷面更美观一点。

到时交卷,覃静州和一众灰头土脸的同科们缓步走出考场——连着五天的考试可比他老家古时考三场一次三天更熬人。

覃静州在充当考场的贡院门口和几位点头之交寒暄了几句, 就被一个朴实汉子找了上来。

原主目前借住在做推官的族兄家中, 这个朴实汉子正是族兄家的长随。

一路无话回到住处, 他沐浴更衣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倒头就睡。他自己的精神完全撑得住, 但原主的身体已经疲惫至极。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他起来洗脸洗手吃了点东西, 仍旧感觉身体状态不太行,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都黑了,面前还多了个斯文男子——这就是原主那做推官的族兄。族兄端详了他半天, 才说,“你再不醒我要叫大夫了。可觉得哪里不舒坦?”

覃静州大大方方地伸了个懒腰,“就是累,想吃吃睡睡知道放榜那天。”

这份泰然自若无疑感染到了族兄。

以前这个族弟考完都垂头丧气,这回一言不发回来就睡,他就觉得……有门!

这个族弟今年才三十二岁,万一四十岁之前中了进士,前程大概比他强,就算不中也值得他结交,拉上一把。

于是他问:“瞧你这样子,有些把握?”

覃静州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行。”

三天后的放榜日,族兄正好休沐,就和覃静州一起去看榜。

哥俩坐在贡院对面的茶楼二层,坐等去看榜的小厮归来……从四敞大开的窗户往下望,族兄就见自家小厮一路快跑地扎进茶楼大门,他就知道族弟这次稳了。

小厮跑进包间,说话前得先匀匀气,“回老爷,十七老爷的话,十七老爷中了,第七名!”

族兄大喜,拿了银子就赏给小厮,“好!”这名次进士有望!

原主在族中同辈排行十七。

覃静州就有点意外了:第七?我预测的是第七八十名啊。这届同科这么菜的吗。

被宿主凡了个正着,系统忍不住道,“我觉得你对自己的实力有所误解。”

“我只是觉得进士也稳了。显而易见,我这个便宜族兄也这么想的。”覃静州换了个话题,“考中举人……我手里没银子,不能大包小包衣锦还乡,话语权可能还是差点事儿,得想办法搞点银子。”

七天后的鹿鸣宴他肯定要出席,这期间来钱快……他从剧情里找到了合适的发家之道。

他安抚了下比他还兴奋的推官族兄,烦劳族兄请人回乡把他传口信儿,让他爹他哥哥别再做工,再跑一趟他岳父那儿,让老人家安心。

族兄应了下来,“州弟你放心,哥哥让李管家跑这一趟去。”

覃静州抱了下拳,“谢谢哥哥。我临时有事要出去几天,鹿鸣宴时必定赶回来。”

族兄表情立时微妙起来,“去见红颜知己?用不用安排几个人?”

覃静州笑着拒绝。

如今天下太平,刚中举人的族弟带着一长随一小厮在府城周边走动,推官族兄并不担心会出事。

然而覃静州其实是想做点大事……算了,中等意思的事儿吧。

剧情里,负责暗中追查盐引的一支皇家密谍失陷,这支小队的头领正是男主十皇子的表弟。所以之后男主领命南下来到府城查案,自此和在府城做生意的女主结识……男女主定情后男主更是把这段剧情仔仔细细地告诉了女主:男主表弟其实逃掉了但因为没得到救治活活流血流死了。

覃静州又比较有把握在救下那支小队的头领的同时不太影响男女主的缘分。

他带着小厮和长随按照剧情的指引一路找过去——原主也只在考试的时候住在府城,其余时间都租住在距离府城很近的县城里。现在他就在回县城住处的路上,果然在临山的官道边上发现了零星打斗的痕迹:散碎的甲胄碎片,箭枝以及血迹。

长随和小厮也不傻也不瞎,立时紧张起来,苦苦相劝:自家老爷以前怎么样另说,但如今中了举人前程远大,万万不能以身犯险!

覃静州笑道:“你们看看地上这些血迹,都干透了。我也只是过去看看,该报官就报官。”

老爷语气和蔼,但就是……有点唬人,长随和小厮被震住了,愣是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覃静州却挺满意,适度放出点气势果然在这个世界依旧有效。

他故意绕了一点路找了过去,果然在树上找到了他的目标。小厮和长随联手把人弄下来,覃静州检查了下对方伤势:不幸中的大幸,内脏没什么问题,

他用随身“医疗包”里面的材料给因为失血过多从而昏迷不醒的小伙子处理过伤口。

而在自家老爷救治伤患时,见到伤患里衣质地,被族中指派而来于是颇有些见识的长随和小厮彻底安静如鸡。

主仆三人在带着重伤的小伙子回到官道的路上又顺手救下了另一个昏迷不醒的小伙子。

覃静州轻车熟路处理过伤口,认清这人里衣领口用的是云纹锦——在大梁,云纹锦基本等于宗室专用。他指着云纹锦领口对两个表现不错的仆从道,“善心用对地方,是会有好报的。”

事实也是如此。

重伤的两个小伙子悠悠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彼此……以及彼此已经巴扎过的伤处。

覃静州见二人睁开眼睛且明显神志清醒,他走到两人床边,“劝二位等个两三天,等伤口彻底结痂再走。”然后他主动自报家门,“两位想道谢我也不拦着……只是二位有银子吗?”

凝神静气等着对方谈条件的两个小伙子:……

让小厮按照二人的要求出门留暗号,覃静州吩咐长随给二人各自送上一碗汤药,就是上个世界被他多次改良过的止痛消炎安神药。

两个世界植物动物医学药学都是通用的,覃静州也不怕二人喝药喝出什么毛病。

服药两刻钟之后,两个小伙子难掩震惊:自己身上贯穿伤,能见到骨头的伤口有好几处,从醒来那会儿能感觉到伤处传来的剧痛,但喝了汤药,疼痛几可忽略不计,他俩……已经恢复自如行动了!

覃静州光看二人表情就知道他俩的想法,“觉得我研究出来的独门汤药不赖,二位贵人不如多给点银子?”

两个小伙子:……我们知道你是聪明人,就不用反复提醒我们你感觉里面水太深,用银子还上这份救命之恩就成,你不敢多掺和了吧。

四天后专人来接走两个小伙子的时候,小伙子能一定程度上自己清洗伤口了。

两个小伙子此时已经打听清楚覃静州的背景:自家只是富户但背靠望族,考取乡试第七名,这种程度的举人注定不差钱,他俩更相信覃静州要银子就是为了表明他不好奇不掺和的态度。

最后两人留了两千两银子,

覃静州笑眯眯地收下了,吩咐长随和小厮收拾好行礼,再做戏做全套,看望下原主曾经的相好,某位头牌。

这位头牌姑娘曾经接济过原主,后来大概看清原主真面目,就冷淡了不少。

覃静州中举后再来,这姑娘态度自然大不一样。

覃静州先把人情还了,再表明自己对不起亡妻,对这位姑娘并无他念后就告辞,离开县城返回府城。

在府城举办的鹿鸣宴上,覃静州得了晋王世子的青眼——晋王和皇帝虽是异母兄弟,但哥俩好得堪比雍正和怡亲王。

不过鹿鸣宴上人多嘴杂,覃静州也没和晋王世子说什么,鹿鸣宴之后覃静州又去了趟晋王世子暂住的驿站,得到了郑重道谢后收了两万两银子,心满意足地回到族兄家里。

之前两千两暂且不提,但晋王世子这两万银子算是过了明路,他可以拿一部分出来给置办礼物,真衣锦还乡了。

覃静州也不含糊,当即大采购了一番,还花了几万两银子买了方颇为拿得出手的砚台送给族兄。

族兄笑纳了礼物,很是高兴。

而一直对暂住的丈夫族弟很有些微词的族兄妻子都相信这位族弟之前自私又抠门也上不得台面,也是无奈为之,得了晋王世子青眼,手头宽裕了些,立时想着回报亲朋。

她对覃静州笑脸也多了不少。

不过有公务在身,没法儿陪族弟回乡,族兄主动借了马车和人手给族弟使唤。

顺便一提,原主父兄已经得到他中举的好消息,但他们没有来到府城接他,原因是……没有路引。

家里有个读书人,路引比较好办,但……得花银子。

这点银子都拿不出,可见原主家里窘迫到了什么地步。

当然,为了路引找乡邻借银子,原主父亲又做不来:儿子都中了举人,他不能给儿子丢人!所以他再急着想第一时间见到他的宝贝小儿子,他都按捺住了,还摁着两个儿子不去府城。

覃静州坐着马车走在官道上,隔着老远就看到村口站满了男女老少。

站在前头的正是原主父亲,老爷子此时意气风发,而老爷子手边站着的应该是原主所在这一房的“宗子”。

马车停稳,覃静州轻盈地跳下马车。

雨老爷子见到小儿子激动得不行,快步往前一不小心绊了一下,覃静州眼疾手快拉住了老爷子,满脸笑意,“儿子终于考中了,老头子你高兴吗?”

老爷子笑出了一脸褶子,并不答话。

在这种场合,覃静州表现得越客气就等于越疏远……毕竟一旦中举就等于正式踏入了“士”这一阶层从而天地大不同。

在场众人也清楚这一点,所以见他和老爷子十分亲近,乡亲们的喜悦也真诚了好多。

覃静州和乡亲们打过招呼,就和父兄一起回家。

原主家相比邻居们显得有些破旧,但院子收拾得很干净,走进堂屋,覃静州就见到了原主的全部家人。

比起原主父兄以及大嫂那发自真心的欣喜和骄傲,原主亲妈和二嫂的心虚简直写在了脸上,原主的儿子更是低着头,一个对视都不敢。

覃静州心里有数,坐下后就问,“小妹呢?甜妞呢?老家媳妇呢?怎么都不见?”

甜妞就是原主的小女儿。

堂屋开着门,因此他的声音很容易地传到了敞着窗户厢房里。

西厢房房门忽然打开,原主的小妹抱着个小姑娘直奔堂屋。

原主二嫂立即走上前去,状似迎人实则阻拦小妹进门,“甜妞病了,别过了病气……”

这会儿原主父兄他们都感觉不对,而原主大嫂也低下了头。

覃静州腾地站起来,走到门边越过二嫂,直接把小妹怀里的甜妞接了过来。

小姑娘很瘦,整个人也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后立即避开他的目光,又在被稳稳拖住的时候瑟缩了一下。

覃静州直接撩开小姑娘的衣袖,见到了手腕上的片片青紫,明显是“有人抓住小姑娘手腕拉扯,小姑娘不从”留下的。

他脸色唰地沉了下来,冷冷地扫了眼原主亲娘后,他的声音更冷了,问便宜儿子,“你媳妇怎么不见?”

小妹把心一横,大声道,“他对他媳妇动了手,人家回娘家去了。”

原主亲娘赶紧开口,想压住儿子,“老三,你考中举人就是大喜的日子你发作起自己人?”

覃静州根本不搭理,抬手就是势大力沉一耳光,直接扇得便宜儿子雨德沛原地打了个转儿。

这一巴掌挥出去,覃静州肩头剧痛:艹,居然脱臼了!

不过再疼他都能面不改色,“我就是要大喜的日子发作我儿子,母亲怎么说?也想发作发作我吗?”

原主亲娘刚想说话,脸上也挨了一下。

她瞬间红了眼睛,但对上同样阴沉着脸的丈夫,她只能捂着热辣辣的脸别过眼睛:闺女和甜妞的婚事已经定下,文书上白纸黑字按了手印,谁也别想反悔,彩礼银子谁也别想她吐出来!

为了银子,挨打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覃爸是个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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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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